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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二人の記念日

二人の記念日

cp:sa

【时间什么的都对不上的伪现实向。相叶雅纪生贺。】


——是什么样的人,你看着他会哭,也会笑?

樱井翔说,是那个抱起来软乎乎的人。

 

相叶到乐屋的时候正午刚过,大野智窝在沙发上小憩,二宫和也坐在一旁安静地打着电动,松本润不在,樱井翔呢?

相叶把大衣挂在门前的架子上,那个坐在茶几前的人耷拉着脑袋,藏在报纸后的眼睛快要闭起来似的,眼皮一下一下地打着架。

他走过去刚想捉弄下他,那人就忽得抬眼了。

“你来啦。”

开口才发现喉咙已经沙哑得不像话。

相叶点头,在他面前坐下。大大的口罩仍挂在脸上。

樱井盯着他,睫毛飞快地扑闪着。

相叶笑,“你是有多困啊?”

樱井还是那样盯着他,从底下微仰着看他,“看看你的鼻头是不是还那么红。”

相叶推开他的脸,“已经好了,完全好了。”他语气轻快,却在语末忍不住咳起嗽来。

“还说好了。”

樱井翔揉他自然顺的头毛,相叶雅纪就由他揉。

直到二宫和也从游戏机前抬起头,瞥了他们一眼,“你们注意点好不好。”

相叶才打开他的手。

樱井到还是盯着他不放,好像要把才一个上午的缺席全都补回来。

 

今天是12月23日。

东京二部首日前一天。

相叶雅纪重感冒的第三天。

 

刚从包里拿出水喝了口,松本就推门走了进来,“大家准备下午的彩排吧。”

转过头时大野已经揉着眼爬了起来,二宫也摘下了耳机,樱井往他手里塞东西,相叶来不及问那东西就被攥进了手心。

然后对面的人起身,朝门口走去。

相叶张了张嘴。

他其实想说的,望着他乌黑的眼圈,干燥的嘴角,和疲倦的神态。他想说,你累不累?多休息会儿吧。

可是他说不出口。

年末了,岚里的哪个人不累呢?

年末控加红白的行程已经有两个人赶过了,自己还是其中之一,谁都在连轴转黑夜当白天白天当另一个白天,这种时候,反而不说话好像更恰当一点。

所以他终究只是望着他离开,才收回目光。直到被松本叫了声,匆忙地站起身来。

手心里攥着的东西硬硬的。

打开一看,是一颗红绿色纸包裹着的润喉糖。

让相叶想到圣诞。

可他也不会不懂,红绿配色还有其他什么含义。

揣进兜里,追上落在后面的大野的步伐,勾上他的肩,“就是明天了呢,利达。”

“嗯,一起加油吧,爱拔酱。”

 

相叶雅纪在舞台上昏倒,是下午4点12分。

用二宫的话说是,直直地倒了下来。

毫无征兆,让人措手不及。

不过好在他还是第一时间揽住了他,没让他摔下去。

手抚上额头,居然热得发烫。

还站在一旁和大野确认动作的樱井话还没说完便跑了过来,从二宫手里接过他,搂着却也做不出别的什么。

要抱着带他去休息室,却被松本拦住了,“让他好好休息。已经缺了一个人了,你不能再缺。”

樱井其实不太喜欢“缺一个人”这种说法,尽管他知道松本并没有恶意。

脸贴着他的额头蹭了蹭,温度烫到让樱井心痛得快揪起来。相叶的眉皱成一团,不太合身的阔腿裤口袋里掉出来一个东西。

是自己给他的糖。

樱井把它塞回去。

“至少让我送他回乐屋吧。”

他扶起怀里的人,跑过来迎接的staff站在旁边都有点不知所措,想伸手接又不知该不该,樱井摆摆手,“我带他过去。”

相叶贴着他,略快的心跳一声声让他忍不住咬紧牙关。

 

他忽然想起很多很多年前的那个晚上。

那个他对他来说还只是一个团员的晚上。

他背着他,把他送上了车,陪他到了家。

也是像这样,相叶紧紧地贴着自己,温度、心跳、呼吸都包裹着樱井,让他和他有一样的温度、一样的心跳、一样仓促的呼吸。

相叶的身子一直很弱。

从小时候开始,到成为岚,到长大成人的现在。

但是他渐渐地学会不再勉强自己,也总是把身体管理得很好,如果不是今年冬天那样突如其来又汹涌如山的寒潮,他一定不会倒下。

他陪他走过了那么长的一条路,他在他的眼里慢慢长大,他不会不了解他。

“雅纪。”

他轻声叫他的名字。

相叶没有应声,只是往他怀里钻了钻。

就这样一个不经意下意识的动作,让樱井几乎想抛下所有的事只顾陪着他,直到他重新活蹦乱跳起来。

放不下。

 

22号晚上樱井把相叶送到家,顺其自然地要进门,相叶把他推开,“小翔,你还要回去记台本的吧。在我这,你又记不了了。”

樱井起初还想挣扎两下,可是相叶就是不让他住下来,樱井只好千叮咛万嘱咐他吃药洗澡睡觉,然后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樱井想,我哪有那么爱操心。

但抱着怀里发烫的人时,他想,其实我就是有那么爱操心,总是对你操透了心。

 

傍晚6点刚过,相叶已经满脸笑容地从休息室跑了出来,说要参与大家的彩排。

樱井皱眉,走过去想说你再休息会,二宫到已经拍了拍他的肩,“欢迎回来,感冒君。”

相叶拔高了还沙哑着的嗓音,“谁是感冒君啦。”

然后和二宫都笑作一团。

樱井扁了扁嘴,还是没走上前去。

走神间,相叶已经站到他身边。

“润喉糖,谢谢。”他说,声音小到只有樱井才听得到,“味道很好,我很喜欢。”

樱井转头看他,那人笑弯了眼睛。

他越看,不知怎地就越是鼻酸。于是干脆不看他,去看空无一人的观众席,他说,“我还有,你要吗?”

相叶拉过他的手。

那手也递过来一颗糖。

红绿包装,圣诞气息浓厚。

他在他耳边说,“小翔,我的魔术是不是很厉害。”

樱井把糖攥进手心。

“那家店一定很好奇。同一个地址怎么分两次订了糖。”

 

有的时候,樱井翔会突然很想吻他。

比如在走站位时,相叶不经意地搂他肩膀的时候。

比如站在舞台前,他望着还一片漆黑的大屏幕眼里却闪闪发光的时候。

比如他用力地做着动作,在和自己对视时露出大大的笑容时。

比如他忍不住咳嗽打喷嚏时。

比如本番前他一个人蹲在黑暗里时。

比如他低下头听凑过来的二宫说话时。

他都看在眼里。

 

Are You Happy首日结束后五个人从后台穿过走廊往移动车上走,樱井站在相叶身后,抚上他的背,说着“今天成功了呀。”

相叶拉下他的手,“才刚刚开始呢。”

樱井侧着身望他,他不能准确说出相叶的眼神里写着什么,但他知道,他不太对劲。

接着二宫和他搭话,说如果你失败了我反而觉得好呢。他也笑。樱井仍是从背后望着他。相叶不回头,他抿嘴,收回目光。

到车上,相叶说光是首日一天就精疲力尽了,感觉比以前都要累。

和他隔着一个小过道的樱井说,首日结束每个人都是这样的吧。

想安慰他,又感觉说出来的话没什么分量,轻飘飘地砸不下去。

挠不到痛处。

年龄渐渐增长,他偶尔也会不知道相叶到底在想什么,即使自认为他一直在自己的目光里从年少变得成熟,可是真正变成大人的那个瞬间,樱井却怎么也反应不过来。

渐渐地,好像就有了距离感。

他知道他们之间的感情也好关系也好都没变,可是忽然就成熟得让自己不知该在他情绪不太对的时候如何去安抚他的相叶,让他有点不知所措。

也有点寂寞。

有的时候会想,是不是他已经不需要自己的怀抱了呢。

一直以为比他年长了近一年就可以用过来人的身份理所当然地去开导他,自以为他的所有失落怅然自己都明白,其实到头来,当自己真的站在他身边,即使呼吸着同一片空气,却也不明白他心里在想什么。

偶尔,只是偶尔,会有点不自信。有点害怕那个什么都爱藏在心里的人会真的离自己越来越远。

 

他揉了揉站在自己身边的人的头毛,那人正认真地听着松本讲解舞台,补上午的课,有点错然地回过头来,在看到樱井时,弯着眼笑了出来,露出下排的牙齿。

明媚,灿烂。

樱井觉得,相叶有时候比他成熟得多,有时候,却又像个永远也长不大的孩子。

 

夜晚的时间也在反复的排练和舞台的调整中度过了。

因为明天是东京二部的首日,今晚稍早一点收了工。除了松本还在和staff做一些细枝末节处的商讨,其他成员几乎都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樱井看了眼钟,22:37。

又把目光移到站在对面收拾包的相叶身上。

重新戴上了口罩的人,乖得不像话。

把包挎在肩上,樱井绕过去走到他身边,拍拍他的手臂,“我在车库等你。”

相叶看了他一眼,“等我?”

樱井想,他该不会忘了吧。

于是稍微动了点脑筋想该怎么回他这个问句,可是话到嘴边还是一句,“嗯,在车库等你。”

转身就往外走。

相叶三下做两下地把东西往包里塞,小跨步向前迈了下,拉住樱井的手腕,“我好了。一起走吧。”

樱井回过头,他胡乱围上的围巾外露出的眼睛好像盈着水波,闪闪发亮。

 

坐到车里,樱井打开音响。

音乐忽然响起来时坐在一旁的相叶像是被吓了一跳,樱井旋小按钮,“是不是很吵?”

相叶摇摇头。“没有。”转而又笑了,“没想到你会放这首歌。”

樱井笑,“不觉得很适合兜风时听吗?”

“现在没在兜风吧。”

相叶把头埋进围巾,渐渐开起来的暖气把他的脸捂得热热的。

“心情是兜风~”樱井踩下油门。

“明明是大半夜?”相叶笑。

“不过,到是很有大人的感觉呢。”转又若有若无地接上一句。

“嗯。这张单曲意外地都很大人呢。”

“也是。”

相叶看向窗外,窗户上起了一层薄薄的水气,但还是能看到外面若隐若现的橘色灯光。

“我喜欢《Midsummer》那首。”

“那首啊。”

“喜欢小翔的ここから二人だけ。”相叶转过头去看开车的人,语气轻快得像在笑,“说着说着就想起夏天了呢。”

樱井忍不住望他一眼,“那么喜欢夏天?”

“因为是很舒服的季节吧。”

“明明那么容易出汗?”

“正是因为出汗才能酣畅淋漓嘛。你看甲子园的球儿们不都是挥洒着汗水的吗?”

“也是。”

樱井想。

夏天,是连你的汗水也会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季节。

 

从幕张到家有多远呢?

快的话半个小时。

可是樱井故意开得慢了点。

因为身边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等自己在红绿灯前停下时,已经能听到那人均匀的呼吸声了。

不忍心打扰他。

他知道相叶其实很累了。

睫毛在窗外照进来的暖黄色路灯下扑闪着,嘴微张着,口罩不知什么时候被摘下歪在一边。围巾也散下盖到了腿上。

他侧过身撩起刘海摸了摸他的额头,温度退下了不少,手心沾上了一层细密的汗。

他知道相叶睡得还不错。

因为他舒展开的眉头,以及平稳起伏的胸口。

他知道那突如其来的重感冒正在渐渐离他远去。

不如说,是他战胜了它。

下午还忽然昏倒的人,晚上就努力地把那些病弱都赶走了。

他一直很坚强。

人们总说世上有的人天生是为舞台而生的,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樱井觉得,最符合这个描述的就是相叶雅纪了吧。

为舞台而生,在舞台上挥洒汗水与泪水,每一个用力的咬字都真情实感,每一个尾音都酣畅淋漓,他让舞台闪闪发光,舞台也反过来治愈他,丰富他。

相叶曾在某个杂志的访谈里说,自己才不会发光,看起来闪闪亮亮的不过是因为服装而已。

樱井想,服装没有感情,有感情的是人。

是台下的观众和舞台上的你。

当然还有,一直站在你身边的我。

不管你和他们怎么想,在我眼里,你一直都闪闪发光。

在黑暗里我找不到走位过去拉你手的时候,在灯光中你唱响第一个音符的时候。

你可能的确不会发光,可是在我的眼里,从来都熠熠生辉。

 

到家时,已经23:21了。

停好车。樱井关掉灯,就这么望着身边的相叶。

他不想叫醒他。

甚至希望谁都不要叫醒他。

让他睡一个又饱又满足的觉。

他把围巾重新围上他的脖子,伸手过去的时候,那人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

“おはよう、翔ちゃん。”

迷迷糊糊地冒出了这么一句。

樱井忍不住捏他微红的脸颊。

“什么早上好啦。现在还是深夜呢。”

“诶…?几点了?”相叶靠着椅子,还没坐起身来。

“23:26。”樱井看了眼表,答道。

相叶眯着眼笑了,“也就是还有34分钟,34分钟对吧?”

“嗯?”樱井装傻。

“我就要和你同岁了。”

相叶仍倚在座位上。

“要成为和櫻井さん一样的大人了。”

“什么呀…”樱井也笑,“你一直都是不输给我的大人啊。”

“翔ちゃん。”相叶说,“有时候我会觉得,做了太久的偶像,就不知道什么才是大人会做的事了。有种,明明都快40岁了,还是像个小孩子一样在行动的感觉。”他舔舔下唇,“好像有饭也会这么说?你之前和我说的,是不是?”

樱井想,你足够大人了,那种时不时露出来的小孩子天性,是因为你的纯粹天真。只是偶像这个职业让你有更多展现的机会罢了。

其实呢,如果可以的话,这一面还真想珍藏起来,不给任何人看。

是不是太自私了呢,相葉さん。

脑子里想得再多,嘴上还是忍不住逗他,“是啊。你总像个孩子一样长不大,今天下午彩排还昏倒了。”

相叶扁嘴,“我也没办法控制啊…明明拼命忍住了,说一定要坚持下去的。”

樱井听他这么说,忍不住眼眶发热。

“笨蛋。”

伸手要弹他额头,“坚持不住就不要逞强,哪有对自己说坚持就一定能坚持住的啊。”

“但是…”相叶有点委屈,“小翔都那么努力了,我怎么可以不努力?”

樱井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

相叶很少会说这种话。

他有点不知所措,心里既是心疼又是柔软又是感动又是心动。

于是他选择用动作代替话语。

把相叶揽进怀里。

轻吻他的额头。

还有点生病的身体比平时都更柔软了些。樱井抱着他,脸蹭着他的额头、他的脸颊。

他不是个很会表达的人,这里指的当然不是表达能力,而是把心里想说的话说出来和好好地说出来的能力。

面对相叶,他总是会有一瞬间的空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好像说什么都不够,又说什么都差了一点,他怕自己的话传达得不好,他怕他不能完全接收,尽管他相信他,所以他用行动来代替语言。

如果有个翻译器的话,那意思大致是,我很心疼你,可我没办法叫你不努力。

お互いね。

这同样也是相叶无数次想对樱井说的话。

长大成人,大概就是从用关心来表达爱,到用并肩作战来说爱吧。

相叶说好热,樱井才松开他。

那人脸颊连同眼眶都是红红的。

相叶说你怎么啦,是不是真的太累了。

樱井摇头。

是暖气太足了。

下车的时候,是23:52分。

还有八分钟。樱井说。

相叶于是在餐桌前坐下,樱井坐在他对面。

樱井说,“今年生日要许什么愿望?”

相叶趴在桌子上,向前望着樱井,“嗯,希望白组扛旗吧!”

樱井笑,“你不给自己许个愿?”

“我也是白组的一员呀。”相叶也笑。

“呐,我问你。那年没拿到旗子的时候,是不是很自责很失落?”

“嗯。”相叶垂下眼帘,没有否认。“但是并不全是因为那个才哭的。”

樱井听他继续说。

“还有点感动吧。”相叶笑起来。

“什么感动?”

“也说不清楚。就是那种达成感?还是盛大感?我搞不懂啦。”

“诶?还以为是因为我们呢。”

“当然也有。”相叶抬头。

“全都好好记在心里了。”用力地拍拍胸口。

“那我给你许个愿望吧。”樱井望着他向上看的小鹿眼,忍不住心头一软。

“希望相叶雅纪永远身体健康。”

23:59。

相叶皱了皱鼻子,眼睛亮晶晶的。

他哑着声音说,“糟糕,和小翔许了一样的愿望。”

“什么?”

“希望樱井翔永远身体健康。”

24:00。

00:00。

36岁的相叶雅纪。

希望36岁的樱井翔永远健康。

当然还希望他一切顺利幸福快乐心想事成。

又甚至,自私地希望他可以永远在相叶雅纪身边。

可是这些都不重要。

如果这些都可以不要,36岁的相叶雅纪的第一个愿望,还是希望他身体健康。永远,都要身体健康。

快迈入40代了,连愿望都变得没办法浪漫起来了。

可是相叶雅纪想,如果只能满足一个的愿望的话,这个就好。

于是他在手机屏幕上的倒计时跳到0的时候,双手合十地许下了这个愿望。

神啊,请保佑他永远健康。

 

樱井翔望着他。

心里柔软成了水。

他想。

你没许成的那个愿望,我替你来许。

不仅是生日愿望,新年愿望,还是今后大大小小的愿望。

可以的话,我要给你许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愿望。

“雅纪,生日快乐。”

他拍拍他的头,笑得温柔。

“嗯。小翔。”

 

“同岁月快乐。”

 

 

 

 

 

 

 

相葉さん、お誕生日おめでとう!

对36岁的相叶先生,我的愿望也是希望他永远健康。新的一岁,也要平安喜乐,一切顺利,每天都开开心心的。心想事成、幸福安康。可以的话,真想把所有美好的祝福语都收集起来送给你。谢谢你又一年的陪伴,谢谢你无邪气的笑容,谢谢你给了我那么多力量和勇气。谢谢你让我变得更喜欢这个世界一点,谢谢你让我变得更温柔了一点。

谢谢你,相葉さん。

今年见到了你,结果那一天变成了值得永远珍藏起来的日子。

明年还要去见你。

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

好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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